（四）



01

Theodore Nott斜靠在魔药课教室外面的墙上，装腔作势外还透露着一股猛烈的痞子气。
“Draco Malfoy。”

被喊道名字的巫师厌恶地看了他一眼——Nott家族战时是忠实的伏地魔拥护者，家族里所有人的疯狂程度都与Bellatrix有得一拼，而Malfoy家族早已中立甚至倒戈光明面，两方都为了避嫌，鲜有交谈。

“你想干什么？”
“别紧张，金发的小王子。”Nott从靠着的墙边起身，说话的语调很难让人不联想到猪的嚎叫，“只不过…我发现了你一点恶心的小秘密。”

Pansy和Blaise都往前站了一步，手不易察觉得摸向魔杖。
Draco自认没有什么把柄能被别人抓住，挑高下巴，“你够胆就说出来。”

“啧啧啧…勇气可嘉啊。”Nott说罢还假惺惺地拍了几下掌。

他手背在后面，沿着旁观者围成的圈慢吞吞地走着，“有谁能想到，Malfoy家的独子，斯莱特林的级长，竟然是个Gay呢？”故意拖长尾音，然后不怀好意地看向Draco，“十一个字母……斯莱特林的前任追求手Adrian Pucey！”

走廊里先是安静地像施了静音咒，连呼吸声都听不见，接着像是飞来了一群麻雀，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作为人群焦点的Draco Malfoy脸一直红到了耳根子，血液沸腾着，带着不可名状的怒气，贯穿全身，脸上肌肉颤抖着，眼睛里迸出凌厉的视线。

“生编硬造，子虚乌有。我与Pucey根本没有多少交集，何谈暗恋？难道Nott家族已经沦落到以污蔑他人为生了？真是可悲啊。”
“呵，污蔑？…十一个字的纯血，还有你过世的表舅。难不成你想奸尸乱伦？”

“早知道你狗嘴吐不出象牙，没料到你竟然是如此令人作呕的混蛋！”Draco气得肺都要炸了，Nott耸耸肩权当是赞扬。

“啊，没想到你对过世的人有这么深的执念，剩下的最后一个人选是格兰芬多的Fred Weasley。”
“我绝对不可能喜欢那群红头发愚蠢的Weasel！呵，Fred Weasley？”


“白鼬你他妈的敢再说一遍？！”一只怒气冲天的Ron Weasley猛的推开魔药教室门，大踏步逼近。
Fred本就是Weasley一家避而提起的名字，再听到Draco以如此轻蔑的态度喊出——不论是什么原因，都足以燃起Ron心底的那团怒火。

这下可好，被Slughorn留堂导致刚从教室出来的格兰芬多黄金三人组不知前因后果地听到了最不该听到的话。

围观的群众有些也没弄清楚这之间的关系，即使理清楚了也懒得费心解释，所以他们只剩下一个选择——瞎起哄。这阵势就差捧着爆米花席地而坐看大乱斗的表演了。

“我…”红头发一步步逼近，Draco没想到巧舌如簧的自己也会有结巴的一天。
Weasley掏出魔杖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涌上脑海的咒语全部念了一遍，看样子下一步大概就是不可饶恕咒了。
好歹Draco也是经历过战争的人，虽然极不优雅，但仍左躲右闪避开了所有咒语。

“住手！除你武器！”

Draco愣愣地注视着Weasley的魔杖飞到了Harry Potter手中。


02

Weasley的手腕被强行压低了高度，又被用力往旁边一甩，大个子红头发就脱离了战斗现场。

Potter一个箭步站在Draco面前，嘶声说，“别以为我这次是在帮你。我只是不想Ron给自己惹上麻烦。”他低沉的嗓音很冷静，甚至是冷酷到压抑，“你可以不喜欢我，攻击我，但是不能波及到我的朋友，更不能羞辱他的家族！”

比起现在这个具有攻击性的Potter，果然还是病床上放下戒备的他比较讨人喜欢。

“你真是有受虐倾向不是么，Potter？”

暴怒的狮子其实跟猫没什么两样，假若饲养员少给了块肉还是哪根筋搭错了——一定要顺着毛梳，顺着顺着气也就消了，逆毛是万万不可的。

然而八年来Draco不仅没学会顺毛，还不停地煽风点火。

“打算不分青红皂白就跟同学干一架？”
“Malfoy，不要得寸进尺。你尚未完全丢失的家族名声不是让你为所欲为的。”
“感谢救世主战后的作证，是不是应该为此给你颁一朵小红花？”
“不要转移话题。你甚至拿过世的人开玩笑，Malfoy，这是极其恶劣的行为。马上向Ron道歉。”
“这根本不是我的错。”
“那句话是你说的。”
“不，我刚才没有任何要羞辱Fred Weasley或Weasley家族的意思，请你的巨怪脑子在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前不要断章取义。”
“我不相信你。”
“所以在高尚的救世主看来所有的斯莱特林都是邪恶的。…还是说，你也对Malfoy家族存在偏见？”

再下一刻Draco感觉自己的背贴在了冷冰冰的地板上，被硌得生疼。
不久前刚受过伤的双手钳制着Draco的肩膀，身上跨坐着一个五十来公斤的人，让他丝毫动弹不得。

“我对斯莱特林没有偏见。你与Weasley一家的纠葛也不是一天两天……”

他滔滔不绝地讲着，Draco只注意到上方那张嘴唇不停开合，声音却越来越遥远，直至根本听不见。
脸颊因愤怒而泛红，连珠炮式的说话也使呼吸变得急促， 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脖子上，手臂上的青筋也都暴起。长长的睫毛煽动着，瞳孔转变为了深绿，好似发狂的猫眼。

Draco也不知道自己的意识神游到了哪里，但它回来的一点也不是时候。

“Potter，闭嘴。”
“你的名字有十一个字母。”

虚撑在身上的少年突然双手一软，脑袋直直撞向了自己胸膛，黑发搔得下巴发痒。无辜的绿眼睛充满了疑惑地眨着，像不小心迷了路的猫。
Draco比Potter先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抬起身子顺势抱着Potter滚了一圈，把小黑猫压在下面。不过还是晚了一步，Potter没被控制的左手往那精致的脸上就是一拳——明显没有收敛力道，简直足以把颧骨打碎。

“Malfoy你这个卑鄙下流不要脸的小人！”

Draco捂着脸翻滚到地上，Potter站起身拍拍手扬长而去。

周围的观众面面相觑，什么？发生了什么？怎么就结束了？

挫败的Draco经过认真思考，觉得应该是打架姿势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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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Tom Felton生日，那就算是给秃董提前的生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