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01
Draco打开柜门还没好好看下被传送到了哪,就听见一阵刺耳的尖叫。为防止耳膜被震破,他只好捂住耳朵,可声音仍透过指缝穿了过去。
尖叫声骤然停止,变成了一连串的咒骂“畜生!贱货!杂种,怪胎,丑八怪,赶快从这里滚出去!你怎么敢玷污我祖上的家宅——”
“——哦,对不起。”
“你好,尊敬的纯血统小Malfoy先生。”
Draco扫视了四周,觉得这地方似曾相识。随后他发现刚才的声音来源于一幅画像——里面的女人皮肤呈暗黄色,颧骨突出,下巴尖得像一把锥子,正傲慢地整理着裙子,对刚才的失礼毫不在意。
Draco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前,Potter使劲拉着帷幕把画像遮住了。
“Black老宅?还有,刚才那是Mrs.Black吗?准确来说,Walburga Black女士?”
Potter惊讶地看着他,然后想起什么似的松开了紧皱的眉毛,点点头,转身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欢迎来到格里莫广场12号。”
“你要喝点什么吗?”Potter打开了一个白色的柜子,里面发出了亮光。
“既然我们都成年了,红酒有吗?”
“没有。”
“茶?”
“我不觉得你会接受茶包泡的茶。”
“那么…牛奶?”
“没有。”
就不应该对粗枝大叶的救世主报什么希望,他大概从来不会好好享受生活。
“呃…其实只有可乐。”
“那你为什么还问我?”
“出于礼貌。所以你要吗?”
“那是什么?”话音刚落,Potter就扔了一个铝制的罐子过来,Draco凭借着找球手的敏捷和反应接住了,瓶身带着的丝丝凉意贴着手掌很是舒服。
“不错嘛,Malfoy。”
脸不红心不跳,一点也不害躁,“那当然。”
然而自夸对于开易拉罐没有半点帮助。他左看看右看看,把瓶子颠来倒去都不知道怎么打开。又碍于面子不想寻求帮助,只好偷偷看Potter怎么做。
用右手大拇指的指甲勾起顶上的环,用力一拉——
白色的泡沫喷涌而出,飞溅到他的脸上和完美的西装上,红棕色的液体顺着手流下,在地上形成一片小小的水洼。
“该死的天杀的Potter,你他妈给我的是什么东西!”
黑色的脑袋从门口探出来,发出一声嗤笑,“你对麻瓜的饮料真是一无所知不是吗?”
他挥挥手指,念了句“清理一新”,再拿了一罐饮料走到阳台,拉开易拉罐环后递给Draco,“这种饮料里面充进了气体,如果剧烈震荡后再打开就会出现你刚才到情况。”
Draco对陌生的刚喷了自己一脸的饮料产生了抗拒,把Potter的手推了回去,摇头表示不想要。
“你别后悔啊。”
“就试一下嘛,我保证没有下毒。”Potter喝了一口来证明,把罐子递过去。
Draco鬼使神差地接下,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味道不赖。他也学着对方开始大口喝起来,咂巴咂巴嘴,感受着冰凉的液体从口腔到喉管下到腹部,气泡的爆裂带来奇异的感觉,倒也不是说不舒服。
“奇怪的感觉。一点也不好喝。”
“骗人。”Potter又忍不住笑了。
旁边的人看着天,Draco看着他。
晚风吹起了他的黑发,露出了那道著名的伤疤,昏暗的月色下,带着笑意的绿眼睛格外迷人。
“换了校长后霍格沃茨在晚上壁炉基本是封闭的,我们只能明早回去了。你随便找一间客房睡吧。”Potter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嘟囔了一句“晚安。”
“晚安。”Draco含含糊糊地回答。
他看着漆黑的夜空,感觉脑袋里一团浆糊。
02
Draco坐在餐桌前切着流心太阳蛋,啜了一口牛奶,然后把蜂蜜淋到了热腾腾的华夫饼上。
“砰!”一扇门被剧烈地关上了,随之而来的是叮叮哐哐奇怪的声响和流水的哗哗声。
十分钟后一个睡眼惺忪的救世主挠着头发出现了——谁要是整天这样摧残头发不变成鸟窝才怪了。
他的衬衫皱巴巴的,上边的褶皱狰狞地纠缠在一起,领带也歪歪斜斜,打得极其糟糕,像一条红金色的咸菜挂在脖子上。
“Potter,我记得你吵得可以震掀屋顶的闹钟在一个小时前就响了。还有,第一节课在半个小时后开始。”
“知道了…”他极不耐烦地拖长了音节回答,吐了吐舌头,又小声地加了一句,“跟Hermione一个样。”
“Malfoy,你把你们家的早餐送到这里了吗?”Potter惊讶地看着摆满了桌子的各式食物,从煎饼到小蛋糕应有尽有。
“不,是你的家养小精灵做的。他挺不错,昨晚专门还来问我要吃什么。”
“我以为他只会用石头煮汤。”
“Kreacher是为了尊贵Malfoy少爷做的!”骨瘦如柴的家养小精灵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破旧的被单对于他来说太过于大了,晃来晃去兜着风显得它那小身板更是瘦弱。“Kreacher是个好精灵当然会做饭!”
“我从来没见你给我做过。”
小精灵哼了一声,随即换上了笑容,“Malfoy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有需要我会叫你。”Draco挥了挥手,小精灵鞠了个躬后大踏步回了厨房。Potter对着它离去的方向做了个鬼脸,“势利的家伙。”
“没想到你连只家养小精灵都管不好。”
“你尝试着跟一个顽固的血统论者相处一下?哦算了,你不会懂的,他简直比你们Malfoy还可怕!”
“你太奇葩了。我第一次见到被家养小精灵欺负的主人。”
Draco笑得肩膀都在抖,忽视了Potter凶恶的一瞪。
“恶,Potter,你是从来没有清理过壁炉吗?”Draco望着灰都堆成小山的壁炉,脸皱成一团——我可不会把自己往这地方塞。
“Kreacher!”
“Kreacher听从主人的吩咐。”受魔咒束缚的小精灵黑着脸出现,绝对的口是心非。
“清理一下壁炉。”Potter也没给他好脸色看,干巴巴地说。
小精灵打了个响指,变出一个小扫把和铁桶,一边扫灰一边低声抱怨。
眼看慢吞吞的小精灵就要耽误上学的时间了,Draco忍不住命令了一句,“快点,我们要迟到了!”
“是的!尊敬的Malfoy少爷!”小精灵一听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加快了速度,态度360度的大转变又换来Potter一个闷声的喷气。
好不容易清理干净,一看离上课时间也没多久了。Potter伸手抓了一把飞路粉,Draco不经大脑地喊了句“等等!”
“你就打算这样衣冠不整地回学校?我可不想被人误会以为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往另一个男孩身边挪了挪,尝试帮他抚平衣服上的褶皱,再伸手解开惨不忍睹的领带,慢条斯理地打上整齐而复杂的结。
Draco太过于专注而没有注意到黑发少年扭过了头,紧咬着下唇,从脸颊红到了耳根子。
“咳…可以了吧。我不想迟到。”
Draco松开了还放在红金色领带上的手。
“Mcgonagall的办公室!”
壁炉里红色火光一闪,噼里啪啦几声,两个身影就从格里莫广场12号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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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章都是哈利和少爷的戏呢:)